雲林玩草行

好友杜鵑邀請我2/22~2/23到雲林參加她青草班的旅遊,同行的還有兩位因為杜鵑而熟識的朋友宋寅與愈慧姐,一行總共21人,乘坐一輛中巴南行。

這次的遊程主要是認識一些海濱與食藥用的植物,老實說草對於我來說等同於兒時生活的一部分,它們是玩具(草編)也是食物甚至是藥材,這一切都與我們家族的生活環境有關,照理講我應該是會有衝動來學習,但是相較於「草編童玩」的傳承事工,以及年歲漸長體力與精力有限,我選擇在這個旅程當一個旁觀者,不想刻意再去多學一種草的名稱與功用,除非它也能成為草編材料!沒辦法!這是我的堅持與溫柔!

讓我細數草與我們家族的關係吧,我的祖先估計是在清朝乾隆年間,「跟團」從泉州安溪渡海來台,沿著景美溪翻山越嶺來到平溪十分寮灰窯、九穹林一帶種植「大菁」(現在已經成為「野草」一族)做成大菁泥後,用竹編的淺籃,襯著姑婆芋的葉子,從淡蘭古道的一支「十分古道」下到暖東峽谷再走到暖暖的基隆河畔交給販仔。當時的平溪非常偏僻,自然沒有醫院診所,我們的祖先與村民們,從口耳相傳有一套從出生到死亡都無草不與的日常!神奇吧!?而且一直延續到我娘,甚至還因而產生世代衝突!比如說孩子出生滿月後,我娘堅持要灌她「特選」的草汁,我們夫婦倆面有難色!她說:「阿嬤教的,你們兄妹都是這樣長大的!青草是萬用寶!」我們妥協下只允許抹一兩下在小寶貝的小嘴唇上,但我深信老人家在我們上班時,肯定會灌一整口的!後來舉凡粟粒疹、運動「吃蘿蔔乾」、腹痛、膿瘡長疔⋯我們家都有對應的「草方」老實說,除了粟粒疹我沒親身經驗(三個兒女除了母親的草方,我們還是堅持也要看西醫)其他的都挺有效的!但是根據法規與自律,我是不會PO是什麼草治什麼疾症的!那可是違反醫藥法規的!

對了,我娘說我的曾祖父懂很多草藥,喜歡幫助村民,村民知道他的嗜好,來求藥草總會拎個幾兩酒,說明主訴後,他會到後山,沒多久就揉成幾團草藥丸交給來求草藥的村民,我娘都笑說:「阿公愛喝酒,怕別人知道配方,所以才揉成草藥丸!」我倒是不覺得完全是如此,比較多的原因是應該為了永續吧!你回想一下,有多少的草因為有「療效」而被好奇的民眾拔成需要受保護的植物?授草、瓶爾小草(一支香)、金線蓮、金狗毛⋯不都是如此嗎?我的態度是認識它就好,讓它們永續留在野外,等待專業人士來驗證,開發製成救人濟世的藥材吧!我呢!就專注做一個玩草傳遞幸福感的草編CEO!

翁老師帶大夥認識海濱植物,只拍照不採集喔!
四湖溪崙街沿路看植物,原來很多「野草」都是寶
馬上教回頭忘的草,拍起來先
成龍濕地的美麗,背後是天災後的不得已,公共藝術把人的目光帶到眼前的美景,透過美景,有多少人警覺「永續」前的環境危機?
成龍濕地的裝置藝術,總有一天草編CEO也來弄一個這麼大的!
海茄苳與高蹺鴴

發表留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