酷馬‧有應公

在凡那比颱風登陸前的禮拜五,我和老友George、阿山以及平溪的鄉親們,源籍分屬漳泉後裔的45年級生,把故鄉的一小方石砌有應公廟回復它原有的樣貌,在帶著欣慰快意的心情下,迎著颱風前的紅霞與暮色,我開車送George回羅東他的《桃金孃的天空》回程獨自一人行駛在國5,收音機傳來王小棣導演執導的《酷馬》已經上映了,哇!時間真是過的飛快,不是才看過試片沒多久嗎?當時感動得老淚橫流的模樣還歷歷在目啊!還記得製作團隊特別交待,以後向朋友們推薦時千萬別強調「噴淚」,因為大夥怕嚇跑了眾多想輕鬆看電影的觀眾,那代表肯定的賣座紀錄會受影響,後來啊!直到先前上片的「父後七日」佳評如潮,一顆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了。

  《酷馬》最酷的地方是用娛樂、戲劇性的電影手法讓人思考「放下」包括:仇恨、怨懟與自以為是。我不想多提劇情一分,希望朋友們能進場自己體會同時用行動支持小棣導演、支持優質國片!唉!又怕這樣的說服力不夠,我自己有一個期盼啦!希望這部傳達愛與奮戰不懈至死不歇的正向電影,一定得超過用殺戮與江湖包裝那不知道是「三小義氣」的艋舺啦!而且,我還是堅信唯有「信心、愛與包容」才能讓自己安心無懼地面對死亡,也才能讓台灣人擺脫400年以降從原漢、閩客、漳泉以至當今的族群對立與流血!

   說也湊巧與奇妙,這兩週來我與老友George花了些工夫把故鄉平溪的一座石砌有應公廟重新蓋好,通力合作的這些朋友們,祖先來自漳州、泉州的都有,大家齊心為這些祖先們的『好兄弟仔』恢復『舊厝』的模樣。

  台灣的有應公廟供奉的是來台墾荒先民中沒有傳嗣的無主孤魂。昔時有句俗諺:「那冇少年一時憨,路邊那有有應公?」為啥憨呢?冒着生死離開唐山故鄉頭一憨!那還不要緊!後來的「漳泉分類械鬥」受到「頭人」的煽動,和人拼生死成為「路旁屍」久卡憨!善心人士憐其無人收埋供奉,於是立墳名為「萬善同」(人之將死都其言也善,死後一筆勾銷都是「善類」,取其「萬善同歸」之意),而400多年過去了,台灣人如今還是分彼此,可悲的是老百姓或是加入各自陣營拼死活,或是站在一旁吆喝吶喊看好戲,那腳下的花園被踩爛了少人關心,還口口聲聲高喊Formosa愛台灣!看看「酷馬」,台灣人啊!那答案不只在電影劇情中,也藉著風在咱鄉野間四處迴響著!大家聴到了嗎? 

(2008年5月18日我與小三元、妹婿及外甥女騎車到石灼坑,那時的有應公廟以

  古樸之姿守護在平溪石灼坑的山谷前)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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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「酷馬‧有應公」的一則回應

  1. 其實大家很早以前就不分番薯芋頭或是洋芋片了,這隻小船反而多了很多來自東南亞國家與大陸的好朋友們與第二代。電影是一時性的話題,三小意氣經過時間淡化與汰進,早已不屬於現在社會的風格。人跟人之間是極其微妙的,只要是住在一起、保持共同生活的因子,最後一定會融合。更何況歷史名句「分久必合、合久必分」,合也未必是最好的理想極端啊~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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